小詹姆士突然拔出手槍,卻不是為了殺掉極度憎恨的父親,而是抵上了自己的下巴。
“咔——啪嗒。”
同樣,他的手槍也免不了受到銹蝕的影響。
亞當斯一條觸手橫揮過來。
雙動手槍被遠遠擊飛。
“懦夫。”亞當斯整張臉上只有嘴唇闔動,“你但凡剛剛敢拿槍對著我,我都會認為你還有救。”
他話音一落,另一條觸手將地上的黑曜石匕首撥到了小詹姆士面前。
小詹姆士目光呆滯,盯著匕首。
“你如果還想活,我出錢,你滾去歐洲上學,別再回大新地,我不想再看見你。
“要是不想活,隨你,反正,你在我眼里早就跟死了也沒區別。”
沾血的手指利落抓起了匕首。
眨眼的速度,黑曜石那不算鋒利的刀刃便刺進了喉嚨。
這遠比他這輩子干的任何事情都要迅速。
小詹姆士嗚咽著,重重倒向一側。
是啊,一個早早喪失母親的孩子,一個視他為羔羊的父親。
當唯一的執念破滅,他的人生便只剩下了無盡的黑暗。
亞當斯望著這一幕,表情微微有些動容。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
“啪,啪,啪。”
三聲鼓掌突然在門口響起。
簡德面帶微笑,從容走了進來。
“好了,家庭倫理戲落幕,該咱們兩個碰一碰了,麥克托米奈先生。”
亞當斯冷冷地望過去,“偽裝成家庭教師的獵魔人,我沒興趣搭理你。
“你現在只要離開,我就當沒見過你,沒人會得知你的弱小。”
“可惜,你似乎看錯我了。”
簡德掐腰的手指微微抖動,“我是來獵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