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柳拂衣一家的后續,我不是聽說的,是親眼看到的。
那天我開車帶鄧娟去采購,路口等紅燈時,看到了柳家的三個人。
柳明沒了法拉利,穿著一身油膩的工服,正和一個包工頭模樣的男人點頭哈腰。
他的父母站在一旁,頭發花白,背也駝了,手里提著廉價的菜葉。
曾經有多么意氣風發,如今就有多么落魄潦倒。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瞬,我看到了他們眼中的麻木。
綠燈亮起,我一腳油門,將他們徹底甩在了身后。
那些糾葛,那些怨恨,都該結束了。
我和鄧娟的婚禮,辦得簡單而溫馨。
就在我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腦海里那個許久未響的聲音,突然發出了警報。
【警告!檢測到來自柳拂衣的終極怨念!惡意值已爆表!】
【最終返現1億元已到賬!】
與此同時,手機推送了一條本地新聞:市精神病院一名女患者,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那之后,系統關于柳拂衣的提示音,徹底消失了。
提款機,正式報廢。
我關掉手機,握緊了鄧娟的手。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