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玉簪早已被大火燒得變了形狀。
他的手心也被磨得滿是血跡。
江云緲看著那支完好的珍珠玉簪,情緒卻有些莫名。
她不明白。
他在乎自己,又為何要與趙憐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歡。
是了,男人多情。
他喜歡她的端莊,也喜歡趙憐兒的放蕩。
對于男人來說,并不沖突。
江云緲怔了瞬,只是冷漠又疏離接過玉簪:“既已燒得變了形,王爺何必又費心將它修好。”
沈煜白看著她如此疏離態度,只覺得有蟲噬咬他的胸口,只覺難受。
總歸是自己做錯了事。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假以時日,阿緲一定會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他壓抑著內心的洶涌情緒,淡淡道:“阿緲,這玉簪是我親手所作,傳聞能相守白頭。”
“阿緲,我害怕你又離開我。就這樣,讓我安心好嗎?”
說話間,他已自顧自將玉簪戴在江云緲頭上。
他眼里的懼怕和難過不像作假。
江云緲沒有拒絕,只是依舊淡淡:“那便多謝王爺。”
沈煜白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阿緲,謝謝你能原諒我。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江云緲怔了瞬。
“自古男子便是三妻四妾,王爺為了臣妾做得已經夠多。”
明明她說的是原諒的話,可一想到那種差點將阿緲從他身邊帶走的大火他心里就仍是一陣心悸。
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都驀地發了啞:“阿緲,你日后別再做傻事了。”
“我已將趙憐兒趕去郊外園子,她一世都會困在那,本王和你保證。她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身邊,我也不會再讓你失望。”
江云緲凝著那樣真誠的雙眸,卻覺諷刺。
什么誓言,他們說出口的話又有幾時會當真。
該找外室還是找外室。
她不相信沈煜白會為她改變,所以她也決然不會在他身上付諸真心。
剛說完,沈煜白就拿出一封信:“阿緲說的可是這封信?”
“我來看看,阿緲給我留下了什么話。”
說著就撕開了信紙,緩緩打開——
江云緲猛然一怔,卻是下意識從他手心里奪過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