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入睡。
于是,她起了身出門悄悄循著耳房方向跟去。
行至耳房,遠遠瞧見房門虛掩。
江云緲輕躡腳步走過去,透著沒關緊的門縫往里看,呼吸猛地一滯!
冷白月光鋪在灰色石面地板上,衣裳半敞的嬌娘子匍匐在沈煜白腳下。
她仰著首滿臉崇拜,濕漉漉的眸子水光瀲瀲,隨即俯身吻上沈煜白的蟒紋長靴,嬌媚吟聲打濕了月光。
“容器空虛,寒夜難耐,懇求王爺澆灌。”
轟地一聲,江云緲震驚到心內弦斷。
沈煜白晦暗眸色倏地沉下,躬身掐住趙憐兒玲瓏的下頜。
“趙憐兒,沒有男人會死是不是?”
趙憐兒吃痛卻不露難色:“沒有王爺……會死……”
話音落下,嘶拉一聲,沈煜白倏地松手,女人白色的褻褲簌簌從腿間滑落。
沈煜白大手攬過她細腰,猛然闖了進去。
“本王成全你!”
細風簌簌,春意料峭。
冷風將江云緲徹底凍僵在原地,垂在身側攥緊的手劇烈發抖。
趙憐兒也抖得花枝亂顫,她環著沈煜白精壯的窄腰,從喉嚨里擠出不成句的話。
“妾愿……死在王爺……”
話未落地。
沈煜白捂住了她的嘴,語似寒冰:“住嘴!本王只要阿緲一妻,你算哪門子的妾!”
江云緲怔怔站在耳房外,地上是一灘水潺潺的豐沛幽谷。
耳房里,沈煜白仿若索命的鬼,猛烈地一下又一下索他身下女人的命。
恨不能將她揉碎在身體里。
眼眶濕意發漲,冷冷的穿堂風穿心而過,江云緲的心口已經破了個洞,痛意貫徹四肢百骸。
眼前漸漸模糊,回憶卻無比清晰。
洞房花燭新婚夜,溫潤的沈煜白那樣溫柔將她從頭吻到腳,已經急紅了眼角,卻還舍不得深入一點。
他說,阿緲完美不可方物,多要一分便是罪過。
那樣虔誠的他,跟此刻低吼著讓趙憐兒跪下抬高點的他,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如漂萍沉浮著的趙憐兒突然回頭,明晃晃對上江云緲婆娑淚眼,挑釁般挽起發,勾起唇角沖她笑。
卻故意開口問沈煜白:“王爺……王妃與我,哪個讓你舒服?”
沈煜白似笑非笑,輕咬她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