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清借機點了火,然后便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市委書記。
這是一場博弈,一場考驗耐心和定力的博弈。
誰先說話,就意味著誰輸了。
李玉清和曾鴻升都十分明白這個道理,便同時閉了嘴。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
曾鴻升的心,也漸漸開始松動。
畢竟,對面坐著的,是省委的一把手,是西山省絕對的話事人。
而自己,將來就算是轉(zhuǎn)正了,也只是人家手下的一個兵。
在西山,人家真正的同事,其實只要一個半。
一位省長宋濂,另外的半個,是省委副書記宋金剛。
而自己這個鳳城市的市委書記,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剛剛的言論,已經(jīng)是極限,再拉扯下去。
萬一這位省委書記火了,下了逐客令,那就得不償失了。
曾鴻升想到這里,便低聲說道:“玉清書記,您……倒是說句話啊,您這一句話也不說,我這心里發(fā)毛啊!”
“你讓我說什么?”
“……”
“你口口聲聲說要讓我指導你,教育你,還說你是我的人,可我才提出兩個任務,你就毛了,你這是讓我指導你的態(tài)度嗎?”
曾鴻升瞬間委屈巴巴的說道:“玉清書記,我……我……我……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沒辦法?”
李玉清輕輕一笑:“那我問你,讓程竹來省委幫我,你有辦法嗎?”
“……有!”
“你今晚可以不去吳家嗎?”
“……可以!”
李玉清道:“這不是挺有辦法的嘛?”
“你是鳳城市的市委書記不假,未來也是西山省的領(lǐng)導班子成員,可你不要忘了,西山省的人事權(quán)在我,你的任命別說是還沒有下來,你還沒有經(jīng)過市委委員的投票,就是這些全過了,我也有辦法讓你離開!”
說到最后“離開”這兩個字,李玉清的聲調(diào)驟然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