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鵬苦笑著搖搖頭:“郊區村里的那些孩子家長,就到派出所報過好幾次警,說是吃了營養餐后,孩子們集體食物中毒。”
“那你們是怎么做的?”
崔鵬道:“還能怎么做,這種事情上面都打過招呼,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到相關的送餐公司,象征性的罰了點款。”
“前兩年,我出面找過那小子,讓他將剩余的錢直接打給學校,讓學校自己購買。”
“可你知道嗎?”
“學校拿到錢后,卻并沒有用在學生的身上,反而讓學生們自己帶飯。”
“這些家長便又去報警了。”
“哎,說到底還是窮啊!”
“家長希望國家的這點錢管孩子一天的飯,而學校,則要用這點錢去給那些鄉村老師補工資。”
“而且,越是窮的地方,越容易發生這種現象。”
程竹聞言,心中的憤怒在被點燃的同時,也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奈。
鄉村學校的孩子少,能拿到的撥款自然也少,環境惡劣的同時,自然無法吸引優秀的老師。
在拿到一筆錢后,自然想的是如何提高一下教師的待遇,將教師留住,結果就只能再苦一苦學生了。
可學生的家境如果好,也就不會留在農村上學了。
對于窮人來說,窮就是原罪,與其他無關。
但歸根結底,這件事的起因是宗朝光的小舅子侵吞了孩子的營養餐費。
這小子必須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除了這些,他還做了什么?”
崔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身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程竹倒了一杯。
“今天能喝點不?”
程竹搖了搖頭:“見完你之后,我還要去見宗朝光,他現在被一組看押著,滿身酒氣的過去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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