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巨怪瞥一眼書生,居高桀驁。
書生最煩無禮的屠豬宰狗之輩,抬頭對視卻毫不理睬。
“你呢?什么名字?”巨怪發問,刀尖落到地上,殺氣騰騰。書生還是不理他。
“豎子!難道不怕我手中刀。”巨怪暴怒,口水噴了三人一身。
“別吵。”老道把臉一抹,不勝其煩道:“他是個啞巴。你要能讓啞巴說話,便勝過扁鵲再世了,何必做著攔路打劫的買賣。”
巨怪一時語塞,良久冒出一句,“不,不,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殘缺,得罪了。”
沒想到一個鬼還知道禮讓殘疾人,書生對他刮目相看。
書生以衣襟上的口水沾濕手指,在石壁上端端正正寫下自己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不認字。那些名字都是它們幫我刻上去的。”巨怪慚愧地摸摸后腦勺,眼光落在怪鳥身上。
一個目不識丁,一個口不能言。
書生無奈一笑,輕輕拍打巨怪的腿,不知道是示好還是同情,繼續前行。
“就這么過去了?”老道歡喜地低語,腳下抹油,也想不動聲色地脫身。
巨怪的大刀一橫,像堵墻攔住去路,刀身比銅鏡還要明亮。
“欲從此路過,留下人頭買路。”
“書生過的時候你不說,道士過你才說。你是職業歧視嗎?”老道跺腳拂袖,像潑婦罵街。
“讀書人的頭有知識、有文化,留著有用,道士的頭裝著騙人的東西,留著沒有用。”巨怪像傻子,傻子可不怕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