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繩抬頭一看,覺得尷尬了。
大院大門旁邊一塊朱漆招牌,書寫“花果山義務(wù)征兵處”,朱漆招牌旁邊一塊金漆招牌,書寫“為了理想,為了未來,為了同胞”。
騾子陰陽怪氣說道:“你不是說燈下黑與花果山勢成水火嗎?看來你說話就像我放屁一樣隨便。”
“我……我也不明白。”白繩結(jié)結(jié)巴巴。他扭頭看到大院對門的大院,也有一塊朱漆招牌,書寫“獅駝國高薪賣身處”,朱漆招牌旁邊一塊金漆招牌,書寫“你比你想象的更有價值”。
花果山征兵處的門前門可羅雀,獅駝國賣身處的門前卻人滿為患。
樂風(fēng)低聲和白繩說:“我覺得對面的口號確實更吸引人。”
白繩嘆了一口氣:“以前花果山從不征兵,慕從者卻蜂擁而至,因為那時候的妖怪都相信理想,如今大肆宣傳卻毫無用處,大概現(xiàn)在的妖怪已經(jīng)不相信理想了。”
走開走開。賣身處走出一個高大的莽漢把人群分開,把那個叫尾喜的黑孩子丟到樂風(fēng)他們面前。
壯漢威脅道:“我們征兵,只征自由身。你這個奴隸來做什么?大魔王是我們能夠得罪的人嗎?你腦袋被騾子踢了吧。”
“你怎么說話的!我可沒踢過他!”騾子奮力地?fù)]舞前蹄朝壯漢吼道,他要為自己正名。
壯漢舉起斗大的巨拳,騾子馬上安靜了。
尾喜大喊:“我雖為奴,但我的理想是自由的,不屬于魔王!你應(yīng)該知道這點(diǎn),我要把我的理想賣給有需要的人。”
“誰要買你那愚蠢的理想,那是上個時代老掉牙的遺物了。你就該和這些傻子在一起,整天想來想去。呸。”他啐一口才進(jìn)屋。
尾喜站起來彈掉身上的灰塵,然后左右環(huán)顧,可能在害怕旁人的冷嘲熱諷吧。
“尾喜?”樂風(fēng)喊他。
“嗯。謝謝你們之前幫我掩護(hù),被掃大街的那些人糾纏上就麻煩了。”尾喜覺得尷尬,想把話題扯遠(yuǎn)。
“你要賣理想嗎?你想用它換什么?”樂風(fēng)就是一根筋。
尾喜本想直接拒絕繼續(xù)討論這件事情,但樂風(fēng)的小臉蛋卻散發(fā)著難以拒絕的真摯。
于是他無奈地低語:“我想要將理想托付給有需要的人,讓他幫我實現(xiàn)它。僅此而已。”
“理想耶。你為什么要假手于人呢?像我的師兄,他為了打一把好劍,幾乎是抱著火爐生活的。”樂風(fēng)不解道。
“對。為什么?”白繩也饒有興致地問他。
“你們兩個是不是傻。你們應(yīng)該先問他的理想是什么吧?沒準(zhǔn)是嫁給魔王當(dāng)皇后,這樣的理想確實只有依靠其他人才能實現(xiàn)了。”騾子有點(diǎn)莫名的興奮,他最喜歡看別人的窘態(tài)。
尾喜憤憤道:“不要侮辱我,即便我是個女的,我也不要當(dāng)一只生無可戀、無事生非的肥豬的皇后。”
“哦?你居然這樣評價燈下黑的魔王。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很了不起嗎?”騾子挑著眉毛,斜著雙眼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