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繩低吟道:“尾喜,真是一個好名字,你出生的時候你的父母肯定很開心。”
尾喜坦然道:“我沒有父母,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燈下黑。”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有一群牛高馬大的人在接近他們。
黑孩子機警而急促地貼著墻壁向上攀爬。他蜷縮進屋檐的空隙之中,好比夜行蝙蝠融入了黑暗。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看見臉上有這樣刺青的人。”一個面若焦炭的彪形大漢手持掃把走近樂風他們,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上燒焦的毛發和一盞小油燈刺青。
“沒有。”樂風警惕地搖搖頭:“臉上有這個標志的人是壞人嗎?”
大漢聲如響雷:“壞人?他當然是壞人。他專門破壞燈下黑的交易,是魔王的叛徒。就像昨天有個女妖要賣身給我們兄弟為奴兩百年,以換得我們幫她渡過雷劫,我們都已經達成契約。
“結果這個黑小子倒好,昨晚趁老子睡覺,拿了一根避雷針別在我胸口,把女妖的雷劫都引到我身上,結果女妖也跟他跑了。這種不守規矩的家伙在燈下黑人人得而誅之,你們瞧見了他要馬上通報我們。知道嗎?”
騾子看著他皮肉模糊的胸口:“嗯。你露點了,快把衣服穿好。”
大漢盯著騾子,忽然有點猥褻地笑了:“小騾子。我就喜歡你這種結實的牲口,你有空約我。我就在這條街上巡邏,不分晝夜。”
說完,他就大搖大擺地走開了,身后還跟了好幾個隨從,肩膀或者胸口上都有刺青。
騾子打了個冷戰:“這里的人都是變態嗎?”
白繩這才開口:“那個黑孩子好奇怪,我似乎聞到了花果山的味道。”
“你還在嗎?”樂風抬頭喊道。
屋檐上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