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干癟的臉上長著山羊胡子的族長來到槿香面前,冷冰冰地說:“你爹這一房沒人了,家里的現錢你拿走,不動產應該充作族產,你必須馬上嫁人?!?/p>
槿香剛想要爭辯,隨即放棄了,知道族規就是這樣,爭辯沒有用。
經歷了如此巨大變故的打擊,槿香對家鄉已經無所留戀,木然說:“我不嫁人,立馬離開林家莊!”
李白走過來,關切地說:“你一個弱女子,離開這里到哪里生活呀?”
槿香大眼睛看著他說:“恩公是大詩人,是劍壇圣手,我想以身相許先生,追隨先生學寫詩,學劍術,行嗎?”
“???不行!我自由慣了,盡不了做丈夫的責任。再說,我四處云游,不能帶嬌滴滴的女子拖后腿?!?/p>
“恩公請別推辭!我不嬌慣呢,爹一直把我當男兒養,經常帶我上山采藥,我勁兒大著呢。我懂醫術,能做你們的健康衛士,還能做很多事情。”
說著,掄起了胳膊。
李白見她這樣單純豪爽,樂了:“要是這樣,你就做我的侍女吧。”
槿香連連點頭:“好,先做侍女,再努力爭取做你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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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許李白
“為什么一定要做夫人呢?”
“我從小就立志干大事,現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了,做先生的夫人高啊?!?/p>
心想,受人恩惠怎么不能以報恩的名義理直氣壯地追求心儀的人呢。
“有道理,”李白笑了笑,“好,好啊,你就努力爭取吧。只是,我很固執,打動我很難哦。”
“我不怕困難,一定要要大凍梨,讓你喜歡我!”槿香轉頭對族長說,“爹娘的喪事就拜托了,我隨太白先生走了。”
族長巴不得她這樣,滿臉都是得意的奸笑。
大家吃飯后,槿香轉身過去,朝已經入棺的爹娘磕了三個響頭,背著裝有醫書和藥材的大背包轉身離開,跟李白他們走。
出了籬門,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的,慢慢來到了小溪邊。
一回頭,看著家門前木槿扎成的籬笆,郁郁蔥蔥,惹人憐愛。
再回頭,眼前浮現出閨房里繡制了木槿花圖案的蚊帳,熠熠生輝,是一道美麗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