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過有一天讓他親自跟自己說他做爸爸了,他要擔負一起一個爸爸的責任。
真到那天,她一定不能承受這樣的痛苦。
既如此,那就到此為止吧。
這也是她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為他守住他該有的體面,不想讓這上上下下的人聽到他們的爭吵。
抬手抹了抹淚,將二胡小心的裝進盒子里,提著二胡和她的行李箱還有泡泡一起出門。
電梯到十樓,門打開,她將二胡推出去,那個娃娃還躺在門口的地上,可憐的狼狽樣一如此刻的她。
季敘白正在辦公室里挑燈夜戰,冷不丁響起敲門聲嚇了他一大跳,不等他問是誰,就聽外面響起女人的哭泣聲。
一瞬間,唯物主義的季敘白在這一刻也忍不住汗毛豎起,沁涼的辦公室里竟讓他生出一層細汗。
緩緩起身來到一邊的柜子前拿出之前宋微珩忘在這的棒球棍出來,正要過去,宋薇瀾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
“哥哥!”
帶著哭腔的哥哥叫的季敘白忙扔掉手里的棒球棍快步跑向門口。
“呦呦?”“你怎么了?不哭不哭,哥哥在呢,誰欺負你了,跟哥哥說!”
“哥哥……”
仰頭望向季敘白,宋薇瀾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一頭撲向季敘白的懷中。
她不說季敘白便也不問,只是輕撫著她的頭發,由著她肆意的發泄。
待她哭的累了這才將人帶到辦公室里坐下。
“告訴哥哥,怎么了?”
“我不想說!”
“好,那就不說,哥哥什么時候都在,你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跟哥哥說。”
可憐巴巴的點點頭,宋薇瀾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意又來了。
季敘白忙拿過紙將她的眼淚堵回去,“晚飯吃了嗎?”
搖搖頭,拿過紙捂住自己的眼,宋薇瀾哽咽道:“我不想吃,哥哥,我能在你這住兩天嗎?”
“當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