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男人有毛病吧。
宋麗沒深究那些,只是盯著宋楠問道:“你一個醫生,為什么學畫畫了?”
“我是醫生,但是我祖上,是當太醫的,”宋楠聳聳肩,提起老輩子的基業,語調那叫一個淡定、坦然,“祖祖輩輩服侍皇族,之前,可沒有啥西洋醫的說法。
學醫,都是中醫,可是,光學醫,死記硬背也不頂事兒,我們得學會辨認藥材,識別品相的好壞。
再就是,還有一個傳承和記錄的問題。”
因而,宋家的人,基本上,書、畫,都是略微涉獵一點的,也就是宋楠,當初涉獵著,涉獵著,稍微涉獵歪了。
老一輩的傳統畫法,她學會了,還覺著不滿足,剛巧,認識了一個洋人。
而這個洋人,也是學醫的。
也同樣會畫畫。
小小年紀的宋楠,技癢,就這么跟洋人切磋起來了。
不切磋,不知道,一切磋,嚇一跳。
洋人震驚小小年紀的宋楠,居然畫的一手好國畫,宋楠震驚洋人只用黑不溜秋的鉛筆,就能畫出如此惟妙惟肖的東西。
倆人飛速建立了革命友誼。
互相學習,互通有無。
所以,宋楠再次畫畫,就開始隨便整了,反正,只要能記錄下來,那就可以了。
“行,那個醫生,叫什么?”
“史密斯。”
“好的。”
本來,宋麗打算,再讓程玉口述,宋楠動筆,畫兩張出來的,結果,宋楠傲嬌了起來。
撂挑子就不干了。
宋麗:“?”
她一挑眉。
沒等說啥,宋楠就開始解釋了,“哎哎哎!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不是不干,是緩干,慢干,細細的干。咱們不是有句古話嗎?
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宋麗一抬下巴,“說仔細點。”
“行吧,那我直說了,這紙、筆、工具啥啥的,都不合格,用這樣的東西,簡直是浪費了我的一身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