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虎子一直捅婁子,他一直跟在屁股后頭收拾,啥時候是個頭?
再者,如果有一天,虎子在外頭招惹的玩意兒,是他都招惹不起的,又該怎么說?
一樁樁,一件件,光是想想,李松柏都覺著頭疼。
他看著虎子的目光,像是狼一樣銳利,深吸一口氣,堅定的扒拉開陳三娘,“你起開,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混賬東西,我也是照打不誤!”
不給李虎緊緊皮,他怕是不知道啥叫做天高地厚了。
陳三娘也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看李松柏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茬兒,是肯定不能善了了。
她放棄阻攔,扭頭,對著虎子嗷嗚一聲,“蠢貨,還愣著干啥?跑啊!”
跑,是徒勞的。
這一頓揍,李虎愣是沒躲過去一點,被李松柏拿著鞭子,抽的,胳膊、腿,肩膀上都是傷。
青一道,紫一道的。
尤其是屁股,那都快要不能看了,一片兒,全是爛肉。
“嗚嗚嗚,疼!”
躺在炕上的李虎,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陳三娘給他涂藥膏,那疼的,跟鯉魚打挺似的,一蛄蛹一蛄蛹的。
“哎呀!”
又一次因著李虎瞎顧涌,涂錯了地方之后,陳三娘無能狂怒的,“你能不能消停點,別動了!”
“疼!”
“疼你也忍著,”陳三娘沒好聲氣兒的,“誰叫你沒攤上個好爹,瞅瞅這給你抽的。”
陳三娘一開始生氣,還尋思著,找個沒有傷口的地方,捶兩下,出出氣來著。
結果,這舉起的手,愣是舉了半天,也沒找到下手的地方。
她扭頭,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家男人。
李松柏:“……”
看什么看,打都打了,不一次打個痛徹心扉,啥時候才能長記性?
打!
李松柏覺著自己這次打的,實在是太好了。
“干什么?”
他淡定的,“你看我,我總覺著,是你想讓我再揍他一頓的。”
李虎:“……”
那還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