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接過紙筆,唰唰就寫。
寫完了,墨跡也吹干了。
“吶,簽字吧。”
韓建梅望著紙上那娟秀的字體,訕訕的,“這上頭都寫的啥呀?我也不認(rèn)字。”
“就是斷親書,過了此事之后,我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一共才幾個(gè)字,你這寫了一大張呢。”
韓建梅逼逼叨叨,“你不會(huì)是坑我的吧?”
宋麗:“……”
她深吸一口氣,發(fā)出了靈魂一問,“我請(qǐng)問,你們家里,有什么是值得我去坑蒙拐騙的嗎?
我們家對(duì)你是避之不及。
你們家……”
宋麗微微一笑,“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韓建梅不吭聲了,“可是,可是,我……”
這擺明了是想耍賴。
宋麗也不慣著,直白的,“三姨,你簽了字,咱們立馬就出發(fā),你要是還沒想好的話,那咱們就慢慢耗著。
我等的起,就是不知道,你等不等的起了。”
韓建梅囁喏著,“就、就沒有第三條路了嗎?”
她抬起頭,滿眼都是惶恐,“我跟你娘,打小就是一起長大的,這是割不斷的血脈親情啊。”
林辰掏掏耳朵,嘖了一聲,“三姨,要我說您這人,也挺有意思的。
您說的不錯(cuò),確實(shí)是割舍不斷的血脈親情,但是,這玩意是能硬生生作沒的呀。
混到今天這個(gè)份上,你們?cè)共涣巳魏稳恕!?/p>
“對(duì)啊!”
韓建雪哀怨的,“你不要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三姨,”宋麗敲了敲桌子,“您面前就這兩條路,沒別的路,能選了。
當(dāng)然,如果這事兒,我?guī)湍戕k完了,你跟我玩賴的,那我敢打賭,你沒機(jī)會(huì),死在我家里。”
韓建梅瞠目結(jié)舌,她看著宋麗那張笑盈盈的臉,滿臉都是驚恐。
是的。
她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shí)到了,宋麗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