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許獵戶又叮囑,“要是有人在獵物身上挖個肉塊走,最好也別揪著不放。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隊里的人,都樸實,拔根菜眼,是習(xí)以為常的,但肉這東西,基本上沒人動。”
動了,那就是真的遇見難處了。
林辰:“?”
他懵了一下,不確定的,“遇見難處,是指饞肉了嗎?”
許獵戶一噎,懵了。
是啊,這個角度,從沒想過的。
林辰一攤手,“要是家里真的遇見難處了,想的是填飽肚子吧,去偷紅薯、土豆還差不多。”
許獵戶撓撓頭,茫然的很,“我也不知道啊,我?guī)煾稻褪沁@么教導(dǎo)我的,我也就這么跟你說了。”
至于背后的原因,他沒細想過。
林辰點點頭,“許叔,我懂了。”
別人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的話,那獵物,是他的,就是他的。
別人,是一根毛都別想薅走。
別問。
問就是護食!
許獵戶帶著林辰繼續(xù)往山里走,半道上,還遇見了不少草藥,比較常見的,許獵戶看見,順手就采了。
林辰雖然沒問,可許獵戶主動解釋,“我閨女,跟著大隊的赤腳醫(yī)生學(xué)醫(yī)呢。”
林辰挑眉,瞄了一眼四周,看著沒旁人,這才不大確定的,“中醫(yī)?”
“對,”許獵戶點點頭,“沒事兒,這個雖然口號喊的響,但只要不大剌剌拿到明面上去,沒人會揪著小辮子的。”
人吃五谷雜糧,就沒有不生病的。
等閑,沒人想得罪醫(yī)生。
許獵戶是個很健談的漢子,見林辰雖然話少,但脾性溫和,做事也踏實,心里更喜歡了。
有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晌午在山上就簡單吃了點干糧,又跑了一天,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二人這才順著原路返回。
帶走了早前打好的獵物。
一只梅花鹿,一只半大野雞,還有一窩兔子。
一路都很開心,直到二人回到了。
那傻狍子的位置上。
地上,只剩下一灘暗紅的血和一片狍子毛,狍子,插翅飛了。
林辰瞄了一眼許獵戶,“額,許叔,您不是說,就算偷,也只是偷一塊嗎?”
事實,怎么跟他描述的不大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