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看著宋楠瞪大的眼睛,忽然覺著有些心累。
奶奶個(gè)腿兒的,這女娃子,到底是怎么當(dāng)上大夫的?
是不是背景太硬了的緣故?
溝通起來,怎么能這么費(fèi)勁,好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
“我看不起你的意思。”林辰隨口解釋道:“只是,我覺得上山危險(xiǎn),你身為一個(gè)外來人,啥都不懂,壓根不知道這里面的門門道道。
我身為大半個(gè)本地人,對這兒,還稍微熟悉一點(diǎn),就應(yīng)該給你提個(gè)醒。
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那請自便。”
林辰從來不為難自己,去背負(fù)別人的命運(yùn),該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
只能一聲唏噓,感慨一句,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吧。
是死是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因著打獐子的時(shí)候,宋楠也在旁邊看著,林辰就沒有把獐子做個(gè)記號,就丟在原地。
而是選擇,將里頭的血跡清理得差不多之后,將獐子背在了身上。
帶走帶走。
他辛辛苦苦打來的獵物,還收拾了這么老半天,要是給別人做了嫁衣,他能活生生漚死。
“走了哈。”
林辰抬腳就要走。
那頭,宋楠已經(jīng)開始慫了。
無他。
獐子的出現(xiàn),多多少少,還是給她帶去了一些心理陰影的,現(xiàn)在不管是看哪……
她都覺著黑不隆冬的,下一秒,就從里面竄出來一只野獸,真的有些嚇人。
“等等!”
宋楠拿著背簍,連滾帶爬,磕磕碰碰的跑到了林辰的身旁,訕笑著,“那啥,其實(shí),我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
“嗯?”
林辰笑了一下,“咋滴,你改變主意了?不在山上,而是回家了?”
“不是。”
看著宋楠的腦瓜子,搖的像是撥浪鼓,林辰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