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透過她,看另一個女孩。
和爸爸一樣,明明找到了他的月光,卻因為許婉阿姨幾句挑撥,拒她于千里之外。
媽媽這一輩子都被誤以為是別人的替身。
可在我的眼里,媽媽就是獨一無二的,她只是她,只是我的媽媽。
注意到我的視線,大舅舅想解釋些什么。
我卻抬起頭,問他:“舅舅,你恨媽媽嗎?”
大舅舅沉默了很久。
半晌才告訴我:
“小念,你媽媽從來都不喜歡吃甜食,那天是我嘴饞,是我借著她生日的由頭想吃蛋糕。”
“你媽媽她才和你外公外婆說要買蛋糕其實是我的錯啊”
這一晚,大舅舅哭的像個孩子般。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掉了眼淚。
媽媽說過,大舅舅也很愛撒謊。
媽媽和爸爸結婚的時候,大舅舅明明來了,卻只是遙遙望著婚車,匆匆留下一份嫁妝離去。
大人們真是奇怪,一個一個分明在意的很,卻總是口是心非。
非要等到人去樓空,天人兩隔,才知后悔。
爸爸頹廢了幾天,重新清醒回來,一紙訴狀奪回我的撫養權。
大舅舅敗訴了,我只能跟著爸爸回去。
那個房子里依舊彌漫著淡淡的福爾馬林味,以及沉重的悲傷氛圍。
爸爸不停的用上班麻木自己,多余的時間,幾乎全都躲在媽媽的房間里暗自崩潰。
他笨拙的學著媽媽的樣子照顧我,可是他連奶粉該放幾克,我的衣服放在哪,全都一概不知。
畢竟,他先前從未關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