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婉阿姨準備離去時,
嘩啦一聲——
她頓時捂著臉,連連往后退。
等爸爸意識道自己做了什么時,已經為時已晚。
他顫抖的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雙手,然后咔咔回過腦袋,驚慌的示意我回到房間。
門外細細簌簌的動靜響個不停。
我聞到了,上次灼傷到我眼球的那瓶液體的味道。
還有淡淡的霉蛋糕味。
于是,我哆嗦著拿出媽媽留下的手機,打給了警察叔叔。
后來,爸爸被逮捕了。
他是法醫,最懂得如何處理人體。
他往浴缸里加了福爾馬林和各種酸性液體,準備對昏迷的許婉阿姨下狠手。
可媽媽留下的那些東西,濃度不夠。
媽媽以前怕我誤觸,往里兌了大量的水。
所以許婉阿姨只是重度灼傷,硬生生撐到了警察叔叔來到家里。
但據說重度灼傷,比死還難受。
至于爸爸,堂堂首席法醫,本該前途無量,最終玲瑯入獄。
心中酸脹脹的,又很復雜。
幸好,小孩子想不通便不想了。
我低垂著頭,踩著滿地的落葉,跟著大舅舅走了。
再次抬起頭時,樹爺爺已經重生了十五次,底下的花兒都換了幾十茬。
這些年,大舅舅總是觸景生情,最后再也受不住,帶著我去了國外生活。
直到五年前,才般回這兒,離媽媽最近的地方。
那一年,分明離去的是媽媽,可誰也沒有真正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