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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林知夏驚了一下,不知道霍靳言為什么要臨時決定。
“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要直播婚禮?”
霍靳言冷著臉說:“季云疏不是一直都想要少夫人的位置嗎?我要直播婚禮,讓她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位置,馬上就不屬于她了。”
“我看她還能藏多久!”
林知夏聽完,臉上并沒有多少欣喜,只勉強擠出一個生硬的笑。
“你就那么在乎她?”
霍靳言的臉色陰沉下來,掐住林知夏的下巴。
“我最恨有人算計我,她三番兩次的設(shè)局,演戲,現(xiàn)在還搞出假死的戲碼,我不該給她點教訓(xùn)嗎?”
林知夏不敢再說話,握拳的手心滲出細(xì)汗。
半個小時前,她收到保鏢的消息,掉下水里的人,確定是季云疏。
沒人敢把這個消息告訴霍靳言。
林知夏原本覺得,自己也許可以。但現(xiàn)在,她不敢開口了。
不多時,婚禮現(xiàn)場擠滿了媒體。
霍靳言穿著身林知夏從沒見過的西裝,站在媒體面前接受采訪:“聽說您和林小姐戀愛長跑多年,終于修成正果,請問您有什么想說的?”
霍靳言開口:“林知夏是我認(rèn)定的妻子,除了她,誰也不能坐上這個位置。任何癡心妄想的人,最后都會付出代價。”
霍靳言站的筆直,銳利的眸子直視鏡頭,不像在分享新婚喜悅,倒像是在宣戰(zhàn)。
記者們面面相覷,微妙的察覺到氣氛不對,卻不敢多問。
只有站在角落的林知夏,暗暗握緊了手心,咬緊牙關(guān)。
霍靳言身上穿的那套禮服,不是一早定好的,而是從前季云疏給他選的西裝。
霍靳言的話隨著直播在整個江城迅速傳播,就連廣告大屏上都是他的畫面。而季云疏,此刻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對外界渾然不知。
監(jiān)護(hù)儀器滴滴響著,醫(yī)生檢查過后說:“季小姐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之所以還沒醒過來,大概率是病人潛意識不想蘇醒。”
“這種情況,只能靠病人自己。”
婚禮現(xiàn)場,霍靳言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休息室。
儀式的時間早就過了,而霍靳言卻一動不動,像是完全忘了這件事一樣。
霍靳言周身的氣壓太低,太駭人,沒人敢上前提醒。
只有林知夏,小心翼翼的上前,“靳言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舉行婚禮吧?”
霍靳言看了眼時間,眼底翻涌的憤怒已經(jīng)快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