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季云疏聲音很平淡,霍靳言卻覺得渾身血液都僵住了,從頭到尾的寒。
季云疏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深譚,幾乎要溺死他。
“我當時跪在地上求你。”
“我那么哀求你,我在里面痛苦的快要死掉了,只能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緩解,手上現在還有疤。”
“可你覺得我小題大做。”
“霍靳言,現在你自己體驗過了,你還覺得我在小題大做嗎。”
一字一句落進霍靳言耳朵里,重若千鈞。
他臉色蒼白,身體晃了幾下,屈膝跪在季云疏面前,“對不起”
他拉住季云疏的手,嘶啞的說:“都是我的錯,你恨我是應該的。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可以繼續下水,所有的一切你都還給我。”
“是我欠你的,你想怎么報復我都可以,只是求你別說了。”
季云疏看著他這幅樣子,笑了。
“霍靳言,沒想到你的承受力這么差。”
“只是聽一聽就受不了了嗎?”
“那我受過的這些苦,你怎么還的清呢?”
說完,季云疏推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病房,沈知寒剛好趕來。
他已經在路上知曉了一切,如今看見季云疏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走,哥現在就帶你走,不能讓霍靳言這個禍害再纏著你。”
季云疏拉住了他。
“我想過了,我和他這么多年的恩怨,總要有個了斷。不讓他死心,他這輩子都會纏著我,我不會有安寧的日子。”
“所以,交給我自己解決吧。”
沈知寒見狀,憤憤嘆了口氣。
“那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訴我,哥保護你。”
季云疏笑著點了點頭。
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可憐的孤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