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
霍靳言沉默的往嘴里灌酒,眼前已經空了三四個瓶子,全是高度洋酒。
酒保忍不住勸他:“先生,您喝的太多了,注意身體。”
霍靳言卻像是沒聽見,自虐般的往嘴里灌酒。
他胃不好,是不能喝這么多酒的。
每一口喝進胃里的酒,都像刀子一樣劃過他的喉嚨和胃。
胃里傳來陣陣絞痛,霍靳言只當做不存在,酒喝的越來越多,握著杯子的手也越來越緊,最后狠狠砸摔在茶幾上。
鮮血順著指縫流下,疼痛喚醒了霍靳言幾分理智。
他不顧手上的鮮血,起身離開。
經過包廂時,看見幾個曾經一起玩的狐朋狗友,此刻正圍在一起喝酒,“霍少逃婚那事你們知道不?”
“都掛熱搜好幾天了,誰不知道。哥們是真沒想到,霍少之前那么討厭那個季云疏,結果她死了,霍少反而魂不守舍。”
“你說霍少該不會是真喜歡她吧?”
幾人嘰嘰喳喳,霍靳言聽不得別人議論季云疏,正準備進去制止。
突然有個人面帶恐懼的說:“霍少要是真喜歡那妞,那一年前的事要是被他知道真相,不得弄死我們?”
霍靳言動作猛地頓住。
一年前的事。
一年前,發生在他和季云疏之間的大事,只有下藥這一件事。
包廂里頓時鴉雀無聲,有人啐了一聲:“都把嘴給我閉緊,要是讓他知道藥不是季云疏下的,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長達一分鐘的沉默里,霍靳言渾身血液似乎都凝滯了。
他想起那些日記,想起季云疏曾經的解釋。
腦海里全是里面的那些話。
再也忍不住,霍靳言陰沉著臉,猛地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