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簡黎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宥安皺了皺眉,仿佛她的提問純屬多余:“你身體素質不是一向很好嗎?就算凍病了,也不過是躺兩天少做點家務。知意不一樣,她是重要科研人員,要是病倒了,耽誤的是國家項目。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不清嗎?”
說完,他抱著被子和取暖器,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喬知意的房間。
那一夜,寒風從窗戶縫隙鉆入,簡黎蜷縮在單薄的床單里,凍得瑟瑟發抖。
第二天一早,她便發起了高燒。
喬知意敲門的時候,簡黎正昏沉得厲害。
“嫂子?你醒著嗎?出來吃早餐吧。”喬知意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簡黎攢了攢力氣,聲音嘶啞微弱:“我……不太舒服,發燒了……”
門外靜默一瞬,隨即響起喬知意略顯急促的呼喚:“宥安!你快來!嫂子說她發燒了!”
幾乎是立刻,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秒,房門被猛地推開,傅宥安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帶著一身清冷的氣息。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床上蜷縮成一團、臉色潮紅的簡黎,眉頭倏地緊鎖。
然而,他的下一步動作卻讓簡黎的心徹底沉入冰窟。
他一把將身旁的喬知意拉到自己身后,用一種近乎防護的姿態隔開她們兩人,仿佛簡黎是什么致命的病毒。
“既然發高燒了,這兩天就待在房間里,不要出來走動,免得傳染給了知意。”
簡黎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砂紙磨過,發不出一個清晰的音節。
她想說,她需要藥,需要水,需要一點基本的關懷。
可傅宥安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他利落地后退一步,握住門把手。
“咔噠”一聲輕響,他竟從外面將門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