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傷勢極重。
“快!送醫院!”有人大喊。
簡黎作為家屬,白著臉,也跟著去了醫院。
看著他被推進急救室,她顫抖著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
幾個小時后,手術結束,傅宥安被推入病房,僥幸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他床邊、哭得梨花帶雨的喬知意。
他虛弱地抬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聲音沙啞卻溫柔:“別哭……我沒事……嚇到你了吧……”
安撫完喬知意,他臉色驟然沉下,對守在外面的警衛員冷聲道:“去查!家屬院的所有體育器材每周都會定期檢修,上次檢查明明沒問題,籃球架怎么會突然倒塌?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簡黎心中猛地一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她。
果然,沒多久,警衛員回來匯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病房里的人聽清:“團長,我們仔細檢查了,那個籃球架的螺絲……有被人為擰松的痕跡。另外……有人反映,昨天下午看到……看到嫂子曾在籃球架附近徘徊了很久……”
傅宥安的目光瞬間如冰刃般射向簡黎,帶著滔天的怒意和難以置信的失望:“簡黎!果然是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知意,這次竟然想要她的命?!你簡直惡毒至極!”
簡黎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解釋?證據“確鑿”,他早已認定了她的罪。
再多辯解,在他聽來也只是蒼白可笑的開脫。
她只是覺得很累,很無力,一種徹頭徹尾的絕望籠罩了她。
看著她的沉默,傅宥安更是認定了她的心虛,怒火更熾:“無話可說了?”
他對著警衛員下令,“來人,把她帶回去!在家屬院所有人面前,執行軍棍二十!讓大家都看看,謀害國家重要科研人員,是什么下場!”
簡黎沒有掙扎,任由士兵將她拖走。
只是在被拖出病房門前,她最后回頭看了傅宥安一眼。
那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愛慕、期盼、痛苦甚至怨恨,只剩下一種徹底的死寂和荒蕪,仿佛在看一個再無瓜葛的陌生人。
傅宥安的心莫名地被那眼神攥緊,泛起一絲奇異的不安和刺痛,但他很快將這股情緒壓下,別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