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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笑了:“因為慕寒是我的兒子,我的嫁妝是娘家備給我的,如今傳給慕寒,應當應分,怎么你生的兒子,也要我給?”
“哪來這么大的臉,公中愿意出八十抬,已經(jīng)是全了王府的體面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下的勾當,沒把你們母子逐出府去,已是天恩,還想要我出彩禮,做夢!”
第二日,按照規(guī)矩,府中宴客。
賓客們剛進花廳,江影安便紅著眼睛跪到了母親面前:“母親,我也叫您一聲嫡母,您怎么能厚此薄彼,給兄長備一百二十四抬彩禮,只給影安八十抬。”
眾人都愣住了,母親氣得臉色發(fā)黑,我上前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他愣住了,大叫道:“江慕寒,你這畜生,你敢打我?我可是未來的駙馬!”
我冷笑一聲:“駙馬?等圣旨下了你才是駙馬,圣旨一日不下,你都是江家的兒子,我做兄長的教導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還要說一聲謝謝兄長教誨。”
“你明知今日宴請,彩禮事宜何時不能說,偏要鬧到客人面前。”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賓客們議論紛紛:“這就是搶了兄長駙馬之位的那個庶子?”
“所以說啊,這種故作可憐的庶子最是可恨,心機狠毒,讓人厭惡。”
江影安哭得可憐:“我并沒有,兄長,我也求過三公主殿下了,影安愿意與兄長平起平坐。雖說三公主想要你為面首,但是我還是勸三公主以駙馬之禮嫁給你。”
“我從未想過壓你一頭,雖然我占著駙馬之位,但是只要兄長入了三公主府,弟弟愿意以兄長為尊。”
我大笑一聲:“江影安,只有你覺得三公主是香餑餑,我今日便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入三公主府。”
“像她這樣的人,怎么配做我的妻子。我江慕寒的妻子,要蕙質(zhì)蘭心,絕不朝三暮四,也絕不能如三公主這般,背義負信。”
“放肆,江慕寒,你敢辱罵我,好大的膽子!”
三公主剛進府門,便聽到了我的話。
她鐵青著臉看向我:“我原本想可憐你,許你入公主府的機會,如今看你這般狂妄,想是不必了。”
“你既然這般高傲,那我便納你入府,做個暖床小廝,你待如何?”
“明日我便請旨,讓你做為面首,跟江影安一起入三公主府。”
母親聽到這話,臉色煞白,膝蓋一軟正要求情。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禮樂聲,內(nèi)侍高揚道:“長公主駕到~”
眾人慌亂地跪倒一片:“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長公主低調(diào)出行,未著宮裝,款步走來,笑道:“聽說將軍府上宴請,本宮只是來湊個熱鬧,大家不必拘謹。”
長公主身形窈窕,從前皇上還未登基的時候,長公主就從旁協(xié)助,她自帶皇家威嚴,卻又待人十分溫和。
她看著我跪在最前方,挑眉道:“江少爺為何跪在地上,還一臉的委屈?”
我抬眼看她,突然問道:“殿下,那日您許諾微臣,可以用您賞的玉牌求一個愿望,此話可當真?”
她勾起嘴角:“本宮是天子的妹妹,一言九鼎,自然做數(shù)。”
我拿出玉牌舉過頭頂,擲地有聲道:“啟稟殿下,微臣想要入長公主府為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