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柜臺后的漢子把手一伸:“餐牌呢,給我看看。”
“什么餐牌?”
莊閑不記得昨天入學時,有給過腰牌之外的其它牌子。
柜臺后的漢子粗手往出餐處外面門口一指:
“在那里,二兩銀子可以買一份早牌。有了早牌,這個月都可以憑早牌來這里吃早點,飯菜無限供應。”
莊閑和田林都往那邊望去,果然在門口的木架后面,有幾個武館弟子正圍在一張桌子前掏銀子。
而桌子后的伙計戥秤稱過銀兩后,便拿了一個銅鑰匙似的牌子給了他們。
“二兩銀子?”
莊閑幾乎叫出聲來,忍不住道:“誰一頓吃得了二兩銀子?”
柜臺后的漢子不屑地瞥了莊閑一眼,道:
“鎮上哪家酒樓不是二兩銀子打底?況且只二兩銀子,讓你一個月山珍海味,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莊閑聽言,倒真有些意動了。
一旁的田林卻道:“早牌是只有吃早點時能用,還是午飯和晚飯都能用?”
“午飯和晚飯那自然需要午牌和晚牌,那又是另外的價錢了。”
看柜臺后的漢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莊閑都氣樂了,跟田林道:
“若只是二兩銀子,我也就認了。可早中晚都各要銀子,一個月下來憑空多出六兩銀子的支出來……這飯,我可吃不起。”
那柜臺后的漢子便道:“那邊還有一個傳菜區,不要錢也可以吃飯,你們去那里吃吧!”
田林和莊閑終于明白,為什么飯堂會有兩個傳菜區了。
他兩個拿了托盤到了那邊的傳菜區,一樣有不少人在這里打飯食。
但看著野菜湯并窩頭和咸菜,再對比另一邊的大魚大肉,這窩頭咸菜屬實就顯得寒酸至極了。
田林卻是看的很開!
他一向不覺得武館會做什么慈善生意,能有窩頭咸菜供應,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說到底,一本《搬山訣》已經值回了三十兩銀子的票價。
“先吃吧,吃完了還得聽課呢!”
田林拿了幾個窩頭并要了一碗野菜湯,把碗碟都放在了傳盤上去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