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這邊田林稍稍整理衣衫,那里五兒上前扣門。
不多時,隨墻門從里面打開。
一個穿著長衫的老人出現,正是五兒的外公。
老先生看著五兒皺起眉頭道:“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五兒一指旁邊的田林:“田家的哥哥因為幫我受了些傷,我想請外公安頓一下他。”
他簡單說了一下與莊閑的沖突,說著說著不知怎么就委屈起來,竟然又開始掉起金豆子了。
老先生臉色難看起來,不安慰反而斥道:
“老夫早說過,叫你爹斷了那喪盡天良的營生。他禍害家人不算,還禍害鄉鄰——這次莊家小子沒打死你,那算你祖上積德了。”
他對五兒的態度很不好,但卻沒拒絕收留田林,只跟五兒道:“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現在先回去,免得你娘擔心。”
五兒見狀,委屈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跟田林說了兩句這才離開。
看五兒走遠,老先生才揮手讓田林進宅。
老頭兒早年在鎮上教人識字,后來在鄉里也開過私塾。說不上什么大富大貴,但因為給商家幾個旁支啟蒙過的緣故,很是攢了點兒基業。
只可惜好容易攢下點基業,但庭院中草木叢生卻無人打理。房間雖闊卻沒有親人乃至下人,顯得格外冷清。
“孔爺爺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我也聽過您的課。”
前面老頭兒不說話,田林只能先開口套近乎了。
“我知道你,聽說因為你爹不讓你進學,你一氣之下要跟你爹斷親?”
田林絕不背這黑鍋,立刻辯白道:
“若我是為了銀子而斷親的人,就不可能讓最后二十兩銀子還落到我堂哥家里;實在是因為我身世存疑,想要自己查個清白罷了。”
說到這里,田林忽然問老頭兒道:“孔爺爺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想必對我的身世有幾分了解吧?”
前面的老頭兒身子頓了頓,岔開話題說:
“老夫這里常年沒人居住,其它房間也不曾灑掃過。只有我自己睡得那間臥室還算干凈,就先讓你睡下。”
田林看他岔開話題,越發覺得原身的身世存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