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解釋道:“這是新進武館弟子必學的入門心法,而新進武館弟子想要學習更多,須得額外掏錢才行!
我同老左沒有個爭氣的爹娘,雖然進了武館,卻只呆了半個月就出來了……”
莊閑相信青年沒有撒謊,但他不像田林那樣篤定青年給的是真功法。
他重新拿起石頭,就待繼續拷問,卻發現青年伸長了舌頭,眼珠子也開始往外滲血。
“嘻嘻……”
滲血的青年臉色慘白,忽然嬉笑出聲,嚇得莊閑丟掉了手中的石頭。
就在莊閑不知所措時,田林忽然扯住莊閑問他道:“你帶了供神香沒有?”
莊閑道:“事發突然,誰會帶它?”
田林目光看著青年的頭部,只見其發絲中,一只銀白的手正拽著青年的頭發往河中心去。
“既然沒帶供神香,那還不快跑?”
說完話,田林已半拖半拽,薅著莊閑的頭發就跑。
虧得兩人在河邊一番拷問時,也養足了氣力和精神。
而且田林先前看《搬山訣》時,又仿佛運轉了好幾次功法,總之覺得體內若有若無一股內氣存在。
兩人拔腿就跑,跑出百米開外,再回頭時已看不見青年的蹤影,只看見那小河仍與白天無異,就似乎那么靜靜地淌著。
他兩個不敢多待,終于跌跌撞撞跑回了村子。
莊閑同田林在莊家處分開,田林則跑回了孔老頭的住處。
只是此刻清冷的宅子里熱鬧了不少,好些個村民此刻都披著衣服在庭院中坐下。
田林出現,瞬間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
但田林沒看這些村民,而是目光望向了坐在石桌旁茗茶的孔老頭和里正。
不等里正詢問,田林毫不掩飾自己的慌張說:“孔爺爺,商叔叔——我和莊閑,和莊閑似乎看到河神了。”
孔老頭一愣,里正卻是豁然起身,在一幫村民轟然聲中,里正聲音格外清亮:
“你確信是河神?”
田林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雖聽說過山神,聽說過河神——但我從未見過咱們莽碭山的山神和小清河的河神。所以究竟那是神還是詭,我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