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東西兩鋪有十七個人,絕大部分相互都不認識。
眼看著氣氛有些沉默,其中一個個頭極高的少年站起來道:
“我先自報家門,小弟魏大壯,鎮上魏大腸酒樓就是我家開的!”
他話說完,看向了左手邊的另一個學員。
那學員穿著補丁,條件看起來似乎是在場人中最差的。
他紅著臉,正要起身自我介紹,誰料到靠柱子的華服少年冷笑道:
“自報家門就免了吧!依我看,要不了兩個月,咱們這一百新生里,少說也有一二十個會離開。
況且我的目標是這個月底進入內院成為宿生,可沒心思跟你們在這明心齋扮家家!”
這話一出,本來都斟酌著如何自我介紹的人都怕出洋相,全都扮起冷酷來。
只有那個打補丁的少年,被晾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那華服少年看了打補丁少年一眼,嗤笑一聲出了屋去。
直到這時,那魏大腸才把怒火發泄到補丁少年身上:
“站我旁邊做什么,擋我路了不知道么?我看姬無命沒說錯話,你就是那種在武館呆不到三個月的人。”
補丁少年終于捱不住落了淚,卻連哭也不敢發出聲來,只好縮在墻角處。
屋子里沒人幫他說話,因為誰都看得出那個叫姬無命的來歷不凡,而魏大腸雖不如姬無命,但根腳和財富都是屋中少有的。
誰會為了這素不相識的少年,平白無故去得罪魏大壯?
絕大部分人都裝作忙自己的事情,少部分人則不受這氣氛影響,相互還能談笑。
田林這時候跟莊閑道:“我去找找五兒,你要不要去?”
他看到這補丁少年,難免就想到了五兒身上。
莊閑冷笑一聲,跟田林道:
“就五兒那個性格,一樣是受欺負的貨色。你小心為他惹到不該惹的人,到時候我可不幫你。”
田林笑了笑,道:“別說我跟他是結拜兄弟,就算沒有這一層,看在孔爺爺的面子上,我也不好袖手旁觀。”
話雖如此,田林進學館的主要目的是獲取功法,而后能夠通過每年的武比成為附課生進入縣里書院修仙。
若是影響到了他的目標,他也不知道在五兒甚至莊閑落難時,他有沒有勇氣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