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田林推說只想吃面,一行四人找了個馎饦攤子,田林這邊吃自己的馎饦,而田謫和五兒則朵頤他們的海鮮。
三人吃飽后,只留田謫表姐收拾好蟹殼、蝦頭等零碎,自己個兒便往商家武館跑去!
說起來,田林自打回了小鎮后,就很長時間不再往武館住宿了。
如今再回武館,總覺得與初入武館時比,商家武館變得格外蕭條!
但事實是,此時武館的演武坪站滿了竊竊私語的新生。
田林同五兒在人群里張望了個遍,并不見莊閑的身影。
五兒見狀有些焦急,忍不住低聲道:“大哥難道要在鄉下待足四十九天?”
田林搖頭,臉色有些難看。
也在這時,田謫從人群里跑了過來跟他們道:
“趙夫子他們過來啦!”
果然過不多時,那邊趙夫子提著一個大箱子,身旁緊跟著羅夫子和公孫夫子進了武館。
隨著三個夫子進場,演武坪上的新生們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就見趙夫子站在演武坪上的月臺,俯視著下面的人。
他目光冰冷,便是看向田林時,也是嚴肅到了極點:
“早在月比半個月前,商家族長就各鄉鎮武館作奸犯科一事已有嚴令!
那就是自此次月比開始,每次月比必須要有夫子做監考,所查者:
一是學員賄賂考官,二是學員作弊假斗,三是找人冒籍代考——
以上種種查明屬實,從考官到學員,自上而下一律逐出商家武館!”
此言一出,下方包括田林在內,所有學員的心都涼了半截!
有人忍不住憤憤道:“既然半個月前就有縣城主家的嚴令!怎么前幾天咱們行賄時,他們閉口不言。
如今銀兩到手了,卻又說不得行賄?”
行賄了的人不滿,那些沒錢行賄的人卻高興起來:
“我就說吧,月比還是該走正道。只有真才實學得來的名次,才禁得起主家的嚴查!”
此時群情激動,唯有冉夜郎五個從縣城下來的人信心滿滿,在聽到消息后仍舊氣定神閑。
“肅靜!”
眼看學員們亂成了一鍋粥,同樣在月臺上的羅夫子站了出來喝道:
“今次月比,趙夫子和公孫夫子是主、副考官,而老夫則是監考!
為了保證此次月比公平公正,本次月比為期三天,將采取抓鬮的形式將百人分為二十支伍,每伍五個人!”
說完這話,他同一旁的公孫夫子和趙夫子道:“掛匾,抓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