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就是那個賣房典田,最后還是被丟出武館的家伙?”
莊閑恍然,但很快想起什么似的抬起頭來:
“這家伙不會為了重回武館,把他妹妹給賣了吧?”
田林沒吭聲,他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心底卻是驚詫無比。
不光是他,旁邊夠著脖子的田謫也驚訝道:
“我看那姑娘,還是個孩子吧,小孩子娶回來有什么用?”
莊閑皺眉看了田謫一眼,不想跟這個白癡說話,他只是跟田林道:
“羅夫子這種畜生,商家也敢讓他在通河鎮教學生?”
田林輕拍了一下桌子,跟莊閑道:
“先吃飯吧你,好好練武才是正事。”
莊閑也知道禍從口出,立即夾了幾塊兒紅燒肉塞住了自己的嘴。
他同田林雖然都著急去拿藏在暗處的荷包,但卻也舍不得桌上的菜肴。
兩人來之前都準備了口袋,無論如何臨走時也要打包一些帶走。
終于熬到大部分人都散了,就連羅夫子也進了內院。
田林從束腰上扯下兩個口袋來遞給周五和田謫:
“幫忙裝一裝。”
看著旁邊莊閑利落的把盤中剩菜往口袋里倒,田謫愣住了。
“這,這……咱們好歹也是武館學員,怎么能跟鄉下婦人一樣……”
“鄉下婦人怎么了,老田家哪個不是鄉下婦人生的?”
田林說完,拿著布袋走到了另一桌。
周五倒沒覺得特別害臊,他能得到莊閑和田林分派任務,便覺得兩人還是拿他當兄弟對待,尤是也走到了另外一桌。
只有田謫磨不開面子,拿著口袋在桌子旁干站著。
“我可真是服你了田大少爺,你這樣的將來出門要飯,都要不到一口熱的。”
莊閑手起碗落之間,一桌子的殘羹剩水都進了布袋,只一瞬間小布袋就滿滿當當的。
莊閑把淌著油的布袋往田謫手里一塞,在田謫下意識拿好布袋之后,又拿走了田謫手里的布袋去收拾下一桌的殘羹剩菜了。
他們四個人動手干凈利落,等其它來吃席的窮學生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收了四五桌。
而田謫看見好多窮學生非但沒有嗤笑他們,反而也加入了收拾碗筷的大軍當中后,他覺得做這種事兒也不算什么羞恥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