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三小姐皺眉,她看出來面前這幾個人真不要她賠銀子。
想了想,她從腰間摘下一塊兒玉牌來:
“既然死者與孔老先生有舊,那確實不是一點兒銀子就能彌補的。
我這有我的貼身玉牌,只要手持玉牌上門求助,商三力所能及之處一定辦到。”
她說完話,把玉牌遞向了莊閑。
莊閑木然一動不動,此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所幸孔老頭替莊閑做了主,接過了商三小姐的玉牌,將它塞到了莊閑的手中。
那邊商三小姐這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
“老三,你不必管我。其實仔細想來,我老娘死了,于我而言倒是一種解脫。
所以你先回去,等我跟我舅舅安葬好我娘和表姐,我立刻回武館找你!
對了,我舅舅已經把熊尸找到且運了回來。等熊尸賣了錢,后面我會把屬于你的那份銀子給你——”
入夜,田林在莊閑的再三催促之下,終于獨自回了通河鎮。
“我怎么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呢?”
田林一人步行回鎮時,心中總有些思緒不寧。
他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但思緒總被莊母慘死,和熊熊大火下莊閑痛哭的事兒打擾,以至于總也想不起來到底忘了什么。
他放下思緒,把研究了一路的鐵蒺藜揣好,獨自回了回春堂,很快就被大門處的幾個武館弟子吸引了注意力。
到得田林上前時,那幾個吃瓜子的武館弟子終于站起身來。
直覺告訴田林,這幾個武館弟子不是來找他扎針的。
果然,這幾個武館弟子剛起身,里面就有一個少年走過來道:“我以為田兄弟你還要躲幾天呢。”
田林沒吭聲,把目光望向了柜臺后的丫兒、禿子和小強。
禿子和小強不敢說話,只有丫兒壯著膽子提醒田林說:
“他們是同心會,來收香錢的。”
田林起初以為這幾個武館弟子是冉夜郎找來的,因為他認出這幾個弟子中,好幾個都是乙寮的弟子。
上次冉夜郎這個乙寮舍長,發來請柬叫自己上門給他扎針,但被自己給拒絕了。
田林猜測冉夜郎會報復,所以這幾個武館弟子出現時,田林以為這幾個武館弟子是受冉夜郎所托——
他無論如何沒想到,這幾個武館弟子竟然是來找自己收錢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這醫館給夫子、監鎮房都繳過錢了。你們還敢上門來拿銀子?”
打頭的武館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