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始終是個長期的過程,比起月底之前能夠排進前二十名,于我而言更重要的是能在三個月內賺足至少五百兩銀子。
不如此,便沒有把握在明年考進整個武館的前五,便沒有把握能夠成為附課生進程修仙。
而且要做附課生,所費銀兩絕不是武館每個月二三十兩的束脩,到時候將有更多拋費,還會需要更多銀兩!”
從三更一直看書到了五更時分,盡管田林并不覺得疲累,但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書卷。
到這個時間段,天雖然還沒有真的放亮,但同寮和其它寮房已經沒有人休息了。
同寮中有人看田林拿了盆出去打水,在他走后忍不住疑惑道:
“這個姓田的,沒事兒怎么老是喜歡看書?那本搬山訣按道理,他早該倒背如流了吧?只看書不修煉,難道看書還能看出個花兒來?”
“他或許是在裝傻充愣,誰知道背地里他怎么努力?
別忘了,人家能夠一口氣買三瓶淬體散嘗鮮。這樣的人,天資再駑鈍,也比咱們這些兩天吃不上一瓶淬體散的人要強不少。”
兩人的蛐蛐聲在田林進寮房后瞬間消失,待田林拿了包裹出了寮房后,蛐蛐聲再次響起:
“他能一口氣買三瓶淬體散,想來身上有些錢,只是不知道他這錢哪兒來的。聽說他在南街巷開了個醫館,或許這些錢是他開醫館賺的?畢竟,他醫術似乎真的不錯。”
“呵,南街巷那樣的窮地方,有幾個人舍得花錢看病?他把醫館開在那里,能掙錢才是見了鬼了。”
說話的兩人忽然一頓,好似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似的,就聽一人罵道:
“余潭,你他嗎能不能別這么惡心?昨天吃田林的痰就算了,今天難道還想喝田林的尿?”
那邊余潭也不說話,把床下田林的夜壺塞了回去。
他的表情先由失望,進而轉變為挑釁,看著那說話的少年道:
“我為同窗清潔一下夜壺,干你們屁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
你們自己拉不下臉吃污穢,又怕我真嘗到了甜頭擋你們的路。比起你們的心思,我這人還算是干凈得很呢!”
——
“比別家的店,咱們這店也太干凈了吧?怎么我在門口放的紅綢一個腳印也沒有?”
田林大早到了自家店鋪,手里還拿了一包窩頭。
他把從公廚里帶來的窩頭丟在桌上,在幾個藥童哄搶之時,拿起桌上的賬簿一看,果然除了兩三個買過耗子藥的人記帳外,便沒有什么收入記錄了。
“東家,咱們的耗子藥雖然賣的不貴。但對咱們南街巷不少人來說,三文錢也不算小錢。
再者街坊對您也不熟,比起回春堂來說,他們更愿意從熟人那里買耗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