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頭發(fā)白了大半。
“南音”我媽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對不起,是爸媽沒用,是爸媽對不起你”
我爸一個七尺高的男人,站在旁邊,哭的像個孩子。
兩世的隔閡與怨恨,在他們悔恨的淚水里,好像也慢慢融化了。
我走上前,抱住了他們。
“都過去了。”
走出警局大門,陽光刺眼。
王警官站在門口等我,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
“南音,祝賀你。”王警官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你恢復(fù)名譽的正式通知。”
“謝謝您,王警官。”
“該說謝謝的是我。”他拍了拍旁邊少年的肩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王奕辰,今年也考上了北大。”
我看向那個少年。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恤,眉眼干凈,看到我時,臉頰有些泛紅。
我突然想起來了。
在我被警察帶走,被鄰居指指點點,被記者圍堵的那天。
人群中,好像就是這個少年,聲嘶力竭的喊過一句:“周巧巧高考作弊了!我親眼看見的!”
只是當(dāng)時,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了無數(shù)的謾罵和閃光燈里。
王奕辰從背后拿出一瓶水,遞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那個我當(dāng)時就覺的她不對勁。恭喜你,守的云開見月明。”
我接過那瓶冰涼的水,水珠凝結(jié)在瓶壁上,在陽光下折射出細(xì)碎的光。
我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笑了。
“謝謝你,當(dāng)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