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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她的叫罵,只是平靜的看著她。
等她罵累了,我才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她聽清。
“阿姨,你想不想讓你兒子后繼有人?”
她愣住了。
我湊近隔離玻璃,用只有我們三個人能聽到的音量,一字一句的說:
“周巧巧,懷了我殺掉的那個男人的孩子。”
“算算時間,就是你們兒子的種。”
“她現在,正拿著我給的二十萬,跟另一個男人環游世界,準備打掉這個孩子,嫁入豪門。”
張力的母親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她死死的盯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靈魂。
我迎著她的目光,加了最后一味猛藥。
“那個男人,叫江召白。周巧巧的社交賬號,律師會給你們。再不去,你們張家可就真的要絕后了。”
他們走了,沒有感謝,也沒有道別。但他們離開時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告訴我,我的魚餌,已經成功拋下。
我開始在獄中倒數。
七天。
七天之內,重男輕女、思想封建的張家宗族,會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把周巧巧撕個粉碎。
第一天,風平浪靜。
第三天,律師說,張家夫婦已經動身去了歐洲。
第五天,周巧巧的社交賬號停更了。
我笑了。我知道,他們找到了。
游戲,結束了。
然而,第六天,律師帶來了我兩輩子都意想不到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