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竟然敢殺我。”
他用手比劃了一個嬰兒的大小。
“你們從那么大的時候就跟著我住在這里,我給你們飯吃,教你們本事。”
“其實那時候我不光是憤怒,也有欣慰。”
“起碼我教你們的都學(xué)會了,還學(xué)得很好都能殺我了。”
昆泰笑著拍拍我的肩,這種壓迫感讓我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懼。
“還是你好啊,知道救爸爸,我從小就說克多是我最好的一個孩子。”
肩上傳來痛感,是他捏緊了我的骨頭。
這是一種警告也是懲罰,警告我留下就別想跑。
懲罰我那時候的錯。
說著他松手又隨意給柔柔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我明白他這是在用柔柔威脅我,時刻提醒我“你這個半殘的妹妹和你現(xiàn)在都在我手里”。
“對了,他們四個后來你見過嗎?”
“沒有。”
突然昆泰笑了,笑得很釋然,他指指眼前這片雜草。
“看看吧,他們都在這里,陪了我有幾年了。”
心跳漏停一拍,我抬眼認真看那片雜草和土堆,里面隱約有四個小土包。
冷汗瞬間流下,我早該想到的。
他這么記仇的一個人,手段何等陰狠毒辣,怎么可能放過他們。
昆泰勾起駭人的微笑,用手帕給我擦擦汗:“我的好孩子,去了中國幾年,不習(xí)慣這邊的天氣了?”
“怎么會,這里永遠是我的家。”
他還在當我是曾經(jīng)那個好拿捏的小孩子,可我早就變了。
我抬眼迎著他的目光握住他的手,用最真誠最純凈的眼神看他。
“爸爸,你心臟的病例我之前就看過。”
“移植的手術(shù)我可以做,貨源我已經(jīng)幫你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