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襯衫,還是干凈清爽的模樣。
雖然我名字奇葩,但架不住我長得標志,所以輕松拿下當時的班草。
當然,這也是我媽對我惡意這么大的原因之一。
他遞出一張紙,滿臉關切:“你這是?”
我聲如蚊訥:“不小心撞墻上了。”
剛才在烈日下暴走憋了一身汗,再加上和媽媽對峙吵架,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現在自己的形象有多狼狽。
我迅速接過紙按在傷口上,努力挽尊:“其實我現在叫”
“小周啊!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好心腸!”
我媽猛得拔高聲音。
我頓感不妙,臉色微白。
她嘆了口氣,百轉千回。
“唉,幸虧你倆當時沒成,你不知道她結婚這幾年有多不爭氣。”
我渾身一顫,死死咬住嘴唇。
“她嫁人三年,肚子一點動靜沒有,她老公天天陪她跑醫院,花錢吃那么多藥,屁用沒有!”
我開口,聲音虛弱:“媽,別說了”
我媽一把打掉我的手,冷哼:“反正你都離婚了,還怕人說”
“她那個前夫條件那么好,哪里受得了這個?男人嘛總要有個后,外面有個女人生孩子,不也正常?”
“她非鬧什么離婚,這下好了,人家那邊孩子都快生了!”
媽媽語氣興奮,像談論一件事不關己的八卦。
我垂下頭,不敢去看周嘉禾的眼神。
“這不?她被人趕了出來,無處可去,最后還是我這當媽的給她兜底。”
“當初你和她分手阿姨真是支持對了,不然現在攤上這事兒的就是你咯。”
空氣陷入詭異的沉默,只有蟬鳴嘶啞。
“阿、阿姨,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看著周嘉禾落荒而逃的背影,媽媽神情得意。
“看見沒?我早說了離婚的女人不如草。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離,自討苦吃!”
我腦袋嗡嗡作響,失魂落魄,都不記得怎么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