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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坐在沙發上，不停抽著悶煙。

媽媽抱著妹妹躺在沙發上，用毛巾捂著眼睛，連連哀嘆：“完了完了”

我像過去一樣跪在客廳中央，接受著審判。

“媽，剛才您突然撲過來，我真的是下意識就”

“你別叫我媽！我當不起！”

她激動坐起，毛巾落下，露出烏青眼圈。

“你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居然學什么散打？一個女人學打架？！你還是個女人嗎！”

我眼眶紅了，猛然拔高顫抖的聲音。

“媽，趙勇他家暴我！”

這件事她不是不知道。

婚后一年，我臉上帶著鮮紅的巴掌印，哭著跟她說要離婚。

結果她當時滿臉不以為然。

“牙齒還會咬到舌頭呢！你們剛結婚，因為一點小打小鬧就離婚，我和你爸的臉往哪擱啊？”

現在我已經有反抗的力氣了，但每每回憶起來還是忍不住流淚。

“不學散打，我現在恐怕都是一具尸體了！”

媽媽頓了頓，臉色不太好的偷看一旁抽煙的爸爸，嘟嘟囔囔。

“哪有那么嚴重”

見爸爸聽了這話也沒什么反應，她又頓時來了底氣。

“你也要找找你自身的原因，他為啥不打別人光打你？”

“就是因為你老想著打回去，你乖乖挨幾次打，他打無聊了不就不打你了嗎？”

她聒噪的聲音尖銳地回蕩在客廳。

爸爸不耐煩的按滅煙頭：“少說那些沒用的！”

“你女兒把相親對象打跑了，想想這事兒怎么辦！”

媽媽一臉詫異。

“還能怎么辦？咱周圍還有好幾個四十歲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