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一樣。
她剛一回府,就被人狠狠踹到膝窩。
江清儀本就力虛,整個人重重栽倒地面,手腕火辣辣的疼。
院中燈火通明。
江知韻閉眼靠在貴妃塌上,聲音倦怠:“治好了?”
她咬牙忍痛,俯身跪地:“好了。”
江知韻輕哼一聲:“這么說我該恭喜你了?未來的五皇妃。”
昨日皇上下旨,若江清儀能治好中毒的大梁質子,便許她皇妃之位。
江清儀疼得渾身發顫,俯身更低:“不敢。”
“也是,到底還沒成婚,你還是我江家的人。”
“犯了錯還是要挨江家的家法。”
一個力壯的嬤嬤抽出一根浸了鹽水的藤條。
“既然你救完了人,那就接著白天繼續懲戒吧,姐姐我就不奉陪了。”
她起身,叮囑嬤嬤:“不要打臉,明日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呢。”
藤條劃破空氣的尖囂聲,抽打聲,一聲聲在院子里響起,江清儀認命的閉上眼
江清儀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潑醒的。
“還睡!耽誤了吉時有你好受!”小桃端著盆,罵罵咧咧的走了。
春嬤嬤看見江清儀渾身的血痕,眼淚橫流的為她換上嫁衣:“小姐,沒事了,今天過后就沒人敢隨意欺辱您了。”
上一世江清儀也是這么以為的。
她忍著渾身抽痛,頭頂鳳冠,手持團扇,再次進了王府大門。
方洛承一身新郎喜服,芝蘭玉樹。
江清儀這次才注意到他的眉間籠著化不開的冷淡和刻意避開她的雙手。
賓客議論紛紛。
一道尖銳的宣旨聲就緊隨其后。
方洛承和江知韻的眼睛皆是一亮。
來了!
“江清儀,施術失當,致大梁質子毒發昏迷。有負皇恩,即刻收押天牢,靜候發落。”
江知韻搶過圣旨:“只是昏迷?!”
宣旨太監哆嗦著蘭花指:“什么話!這宮里都亂成一鍋粥了!”
方洛承死死盯著江清儀被押走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