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信這個,后來有個人告訴我,佛祖會聽到每個人的祈求,所以我想來給我的孩子求個平安?!?/p>
我一言不發。
季京檀并非她想象得那樣純粹。
他是個身披袈裟的商人,比所有人都利益為先,如果對他沒有用,將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拋棄。
我的今天,極有可能就是她的明天。
可這些話我要是說出口,季京檀不會饒過我的。
上一世的母親,就是惹怒他最直接的下場。
我閉上眼,極力克制渾身的顫抖。
溫言有些擔心地問我怎么了。
我抖著手推開她,步伐凌亂地出了寺廟。
兩天后,助理打電話告知我,關于銷戶手續已經辦理完成。
我松了一口氣,正要給母親打去電話,口鼻忽然被捂住。
我被攔上一輛汽車。
廢棄的工廠,我倒在地上。
對面的季京檀仍舊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在這里如同一個格格不入的謫仙。
看著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物。
下一秒,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的額頭。
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打擾溫言?!?/p>
我失聲道:“我沒有!”
他不再說話,而是將一張照片舉到我的面前。
“溫言從寺廟回來后,突然大出血。”
瞬間,我失去了所有聲音。
那是我在寺廟為孩子祈福時,和溫言對話的場景。
“你做了什么?”
我下意識想說,我不知道。
可我很快意識到,在他眼里,我是一個嫉妒成性的女人,只要溫言出了任何差錯,那一定都是我做的。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季京檀顯然也沒那么多耐心和我說話,直起身朝后退。
“楚婷,你很聰明?!?/p>
無數棍棒落在我身上,疼得我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