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他們所想,因為許思琪的病,許家一直把她養(yǎng)在國外。
這是普通人家承擔(dān)不起的。
法官最后定罪的時候,我沒有聽,眼睛望向一旁在安慰許思琪的崔承言。
媽媽被帶走之前,來到我面前,第一次在我面前示弱。
她說,讓我原諒她。
可是,媽媽,你為什么對我道歉,眼睛卻盯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阿黎,阿黎,你幫我拿一下手機(jī)。”
崔承言的聲音讓我從回憶中醒過來。
“你在想什么?”
他靠到我面前,雙手張開,示意我把手機(jī)放到他的耳邊。
“承言哥,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崔承言聽到聲音之后,有一瞬間的慌亂。
在我的注視下,他果斷拒絕了。
我輕笑一聲,掛斷電話。
何必呢崔承言,我寧愿你干脆地答應(yīng),然后離開,也不想看到你現(xiàn)在明明坐立不安卻佯裝鎮(zhèn)定的模樣。
手機(jī)又響了好幾遍,每一次崔承言都會掛掉。
“我先去睡覺了。”
說完之后,我就回臥室了。
不一會兒,崔承言躺在我身邊,我沒有動。
腦子迷迷糊糊,睡不著也醒不過來。
“阿黎,阿黎”
過了很久很久,耳邊響起崔承言的聲音。
然后,是他起床的聲音。
我竭力控制眼皮的跳動,最后還是在門關(guān)上的時候,一滴淚流到了枕頭上。
崔承言忘了,他曾經(jīng)告訴過我,我睡著的時候,身體會無意識地蜷縮。
第一次覺得身上這床被子這么沉,竟然壓得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