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頁）

她不是欲擒故縱，她是真的，不要他們了。

凌歲離開后，三個男人陷入了更深的偏執和空虛。

他們開始瘋狂收集她的一切信息，關注她在新城市的生活。

她找了一份簡單的家教工作，妹妹順利入學，外婆的身體也日漸好轉，她似乎過得平靜而充實。

這種平靜，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為什么離開他們，她可以過得這么好？

三人痛苦非常，而在痛苦的同時，他們也不忘把江思吟再次送入監獄。

這一次，他們絕不會允許她再出現，傷害凌歲。

他們開始嫉妒所有能靠近凌歲的人。

那個請她做家教的中年夫婦？那個和她同班的男同學？甚至那個超市和她多說了一句話的收銀員……都讓他們嫉妒得發狂。

半年后，裴謹言終于無法忍受這種遙遠的折磨。

他處理完公司最重要的事務，直接飛往了凌歲所在的城市。

他沒有告訴她，只是像個可悲的偷窺者，在她學校外面，在她租住的公寓樓下，在她做家教的附近，遠遠地看著她。

她更瘦了一些，但氣色很好，總是背著書包步履匆匆，有時會和同學笑著打招呼。

裴謹言的心臟酸澀又脹痛。

終于，在一個傍晚，他忍不住在她必經的小路上攔住了她。

“歲歲……”他聲音沙啞，帶著無盡的思念和痛苦。

凌歲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眉頭緊緊蹙起，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厭煩：“裴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我說得很清楚，我們不認識。”

“歲歲，別這樣……”裴謹言試圖上前，眼神近乎哀求，“我知道你忘了，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

“裴先生！”凌歲厲聲打斷他，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我想你誤會了。第一，我沒有失憶，我記得所有我需要記得的事情。第二，我對重新開始沒有任何興趣。第三，你的出現嚴重打擾了我的生活。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會報警處理。”

她沒有失憶！

她記得！

她只是單純地、徹底地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裴謹言如遭雷擊，僵在原地，臉色慘白得嚇人。

凌歲不再看他，繞開他，快步離開。

從始至終，沒有一絲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