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凌歲冷靜地規(guī)劃著未來。
她果斷辭掉了所有京北市內的兼職,聯(lián)系了老家的親戚幫忙照顧外婆,并開始查閱其他城市的大學轉學信息。
她必須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命運的慣性似乎巨大。
出院后不久,她回學校辦理一些手續(xù)時,在一個拐角,差點與一行人相撞。
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氣質冷峻,眉眼深邃,正是裴謹言!
他身邊跟著助理和校方領導,似乎在視察什么項目。
凌歲的心臟猛地一縮,幾乎是本能地,立刻低下頭,迅速側身讓到一邊,用手中的書本擋住了臉,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請完全無視我”的氣息。
裴謹言的腳步似乎頓了頓,目光在她低垂的頭頂停留了不足半秒。這個女孩的躲避動作過于迅速和徹底,帶著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但他并未多想,只當是某個害羞或者怕沖撞了他的學生,隨即淡漠地收回視線,繼續(xù)聽著校方的介紹,與她擦肩而過。
凌歲屏住呼吸,直到那熟悉的冷冽松香氣息遠去,才緩緩松開攥得發(fā)白的手指。
成功了。
這一次,沒有四目相對,沒有所謂的一見鐘情。
她成功地,在他的世界里,成了一個徹底的、毫無印象的背景板。
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不久后。
陸靳白旗下的一家高級俱樂部舉辦一場慈善晚宴,招募臨時侍應生。
前世,凌歲因為急需用錢,去了那里,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陸靳白身上,從而開啟了一段孽緣。
這一世,同樣缺錢,但凌歲在看到招聘信息時,毫不猶豫地劃了過去。
哪怕報酬豐厚,她也絕不靠近任何可能與那三人產(chǎn)生交集的地方。
最終,在那個晚宴上,因為一個意外,一名慌張的新人侍應生,正是同樣急需用錢、前來兼職的江思吟,將一杯紅酒潑在了陸靳白昂貴的西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