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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鴻年在看清那枚戒指的瞬間,瞳孔猛地一震。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銀戒指抓在手里,眼前瞬間浮現出他當年把這枚銀戒指戴到陸知微如蔥段般纖長手指上時,她臉頰飛起的那抹羞赧。
“婚禮取消。”半晌,顧鴻年啞著嗓子,一字一句道。
助理愣了愣,立刻點頭應道,“是,顧總。”
阮甜則一下子慌了神兒,她實在是沒想到這么一枚不值錢的銀戒指,居然可以如此動搖顧鴻年。
她眼珠子咕嚕一轉,扭頭便扎進陸母的懷里,滿懷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果然脾氣急躁的陸父立馬就忍不住了。
“顧鴻年,你這么一走了之,讓甜甜以后怎么做人?又要我們陸家把臉面往哪兒擱!”
“爸,您別這么說,顧大哥只是只是太擔心微微姐了,我我不怪他。”阮甜立刻裝出純良無辜的模樣,滿臉是淚地勸說陸父。
她話音剛落,前來參加婚宴的所有賓客,包括顧鴻年跟陸家父母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唯獨阮甜的手機毫無動靜。
阮甜當即疑惑皺眉,而后不動聲色地探頭窺視陸母的手機屏幕。
當看到是陸知微群發的郵件時,阮甜心頭猛地一顫。
而當陸母點開郵件,阮甜看到自己跟陸家父母的親子鑒定報告結果時,冷汗更是瞬間濕透了身上層層疊疊的婚紗。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啊?之前做的鑒定報告不是說,甜甜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嗎?”陸母驚訝地翻看著鑒定報告,滿臉疑惑道。
宴會廳里頭賓客們的討論聲也越來越大,而且其中大半都在質疑阮甜的來歷。
眼瞧著場面要失控,阮甜慌忙大聲辯解,“媽,我當然是您的女兒!微微姐、肯定是微微姐,她她覺得我搶走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想要報復我一定是這樣的,誰知道她提取的樣本都是從哪里來的?”
“沒錯,甜甜怎么會不是我們的女兒呢?之前的親子鑒定報告上頭寫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有那么多當年的證人對了,還有那枚金鎖。”
陸母立馬就被阮甜說服了,可陸父的神色明顯還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