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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宮門落鑰之前,李鈺被皇家近衛“請”到了蕭衍的跟前。
距離他受罰不出十日,幾十大板子打下去,別說像李鈺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粗人,也得休養個十天半月才能下床。
可是現在。
蕭衍陰暗不明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李鈺。
面色紅潤,行動敏捷,哪里像是被打過板子的人?
這副樣子,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收買了行刑的宮人。
按理說,李鈺得罪了太后的侄女,是絕不能被太后和謝家輕饒。
可如今眼前的一切
蕭衍放下手中的毛筆,從案桌旁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到了李鈺身前。
李鈺跪在地上,因為他的走近,整個頭死死埋在地上,身子越發抖得厲害。
蕭衍還沒有開口,他就已經被嚇破了膽。
“陛下,不知陛下喚微臣入宮有何圣意,微臣必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李鈺磕著頭,眼前只看得到蕭衍腳上繡著龍紋的鞋面,整個心卻因為他周身壓抑的風雨欲來的氣壓而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是他發現了什么?
自己身上的傷
想到這,李鈺拙劣地“嘶”了一聲,裝作因為跪拜扯到了身后的傷口,忍不住疼呻
吟出聲。
這一漏洞百出的演技落在蕭衍的眼里,不知不覺間更加加深駭人的目光。
“來人。”
蕭衍開口,“脫去李鈺的上衣,朕要好好瞧瞧他后背的刑傷。”
“嗻。”
李鈺瞬間身體緊繃,整個人不敢動彈更不敢掙扎,只有腦門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下。
“陛下,陛下,臣子后背的傷不礙事的”
幾名太監上前,三兩下扒去衣物,露出了后背,只有幾條淺淺的疤痕在上面。
“李公子膽子不小啊,竟敢欺上瞞下,不尊圣意!來人,將他押下去,再打上三十板子!”
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不顧李鈺的求饒,命侍衛將他押出殿外,當眾行罰。
“饒命啊!陛下!是微臣一時糊涂啊!”
哭天喊地的叫喊聲穿遠,斷斷續續地換為了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