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爛人,就該被扭送官府,亂棍打死!”
當時我羞愧難當,只覺得沒有臉面繼續活下去。
是江浸月說愛我,堅持嫁我。
哪怕她說:“母親勉強同意我嫁你為妻,但是你只能做上門女婿,婚事還不能大操大辦。”
我當時只顧得感動,哪里敢有意見。
不在乎做上門女婿,
不在乎岳母嫌棄苛責。
婚后,為了不辜負她的深情,我努力討好岳母。
哪怕江浸月把生意做到京城,我都沒有跟著去京城享福,
而是留在鄉下,侍奉岳父岳母,教子教孫。
一留就是四十年。
直到她死后,我打掃江家祠堂才發現,
族譜上江浸月的丈夫不是我,
而是一個叫徐孟津的男人,
在他們的名字下面,寫著不認識的男男女女,
子孫繁茂,三代同堂。
我緊緊握著泛黃的族譜,從天亮坐到了天黑。
竟是被活活氣死了。
或許是蒼天有眼,我死后竟然看見了江浸月,
她住在京城的大宅子里,身邊陪著一個斯文男子。
“你如果想回去送他一程,我也能理解。”
“他也是可憐,被騙了一輩子。”
那男子倒是說了句公道話:
“再怎么說,他也幫你伺候了父母,給他們養老送終了。”
誰知江浸月卻冷漠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