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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你想我說什么？安慰你嗎？還是你覺得我要給你打個折？”

“不是的！”

周易潯急急地解釋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知道錯了。對不起，南夕，我之前不懂得珍惜你對我的感情，也沒能更早地發現自己真實的情感。但我現在知道了，南夕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愛了我這么多年，我們相互依靠了這么多年，我不信你對我的感情能說沒有就沒有。”

沈南夕輕輕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輕響。

“那十年，即使你并不愛我，我原本也很感謝你。因為你的出現，我的人生并沒有因為那些高利貸的人摧毀。”

“可是，事實并不是這樣。周易潯，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家就不會破產，我父母就可能不會感到生無可戀，想通過自殺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離開這個世界。”

“我所有經歷的苦難，都是你帶給我的。”

“你跟我談那十年？周易潯，你有什么資格！”

周易潯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后退半步：“不是的南夕，我也是被姜溫言騙了！我不知道”

沈南夕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周易潯，從一開始，我就只不過是你拿來討好姜溫言的工具而已。只不過后來，工具變成替身。你愛的，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我。”

周易潯聲音嘶啞，帶著絕望的祈求，“南夕，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向你證明，我是愛你的。”

“不需要了！”

沈南夕干脆起身，徑直走向門口等待著的秦向賢。

周易潯清楚地看到，她靠近秦向賢的瞬間，嘴角揚起的一抹笑意。

那笑容不是客套疏離，而是帶著真情實感的開心和放松。

周易潯看了很久，一直盯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