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潯目光落在冒著冷氣的咖啡上面,喉間溢出的字句像淬了寒氣,“誰讓你進我辦公室的?”
姜溫言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小聲辯解:“沈南夕不是辭去秘書一職了嗎?我來給你當秘書”
“滾!”
周易潯揚手將面前的咖啡打翻:“南夕說過,喝咖啡對胃不好。”
姜溫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又是沈南夕!
她強忍著心頭的怨恨,不甘心地離開了。
辦公室重新歸于寧靜。
周易潯深深陷進沙發椅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沈南夕的影子。
這樣的生活,他受不了。
可他離不開這里。
十年前的案子,只要有人報警,警方就必須要立案受理。
他不關心警察會查到什么證據,但是他不能離開這里,就意味著他見不到沈南夕。
這才是讓他最痛苦的!
周易潯在公司待了三天三夜,試圖通過工作麻痹自己。
可是腦子里的身影,并沒有因此消失。
這種無處不在的窒息感幾乎要把他逼瘋。
最終,他受不了,還是回到了那個跟沈南夕生活了十年的家。
他一步步走進沈南夕曾經住過的房間。
可里面的擺設卻是如此陌生。
傭人告訴他,姜溫言將整個臥室都重新粉刷了一遍,之前的家具也都換了法式風格。
而沈南夕一直喜歡的卻是溫馨的原木風。
周易潯發瘋般將所有東西都砸爛扔了出去,包括姜溫言的個人物品。
姜溫言從外面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混亂的場面。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東西被扔在地上,而周易潯卻抱著沈南夕的照片,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悔恨和痛苦將自己吞噬。
姜溫言半蹲在周易潯面前,試圖找回曾經那個將自己捧在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