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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賀明厲說:“忘了告訴你,通風管盡頭是焚化爐。”
白書怡終于徹底崩潰,放棄了懇求他:“賀明厲!你不得好死!”
男人在月光下點了支煙,不緊不慢地道:“我早就死了。”
煙霧繚繞中,他想起沈問音最后看他的眼神。那里面沒有恨,也沒有愛。
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他幾乎要發狂。
在見不到沈問音的每一天,他都以折磨白書怡為樂。
后來,他終于把白書怡放了出去。
“賀總,要派人跟著嗎?”助理低聲問。
賀明厲搖頭:
“讓她嘗嘗自由的滋味。”
白書怡走在街頭,發現自己已經不會走路了。
高跟鞋早就被沒收,她的腳上只有一雙臟兮兮的布鞋。路過奢侈品店的櫥窗時,她看見倒影里那個憔悴的女人,指甲縫里滿是污垢,手腕上全是自殘的疤痕,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她突然想起從前。那時候她總是妝容精致地站在賀明厲身邊。
那次視察工廠,她一個人去,便用涂著紅指甲的手指輕輕點著沈問音母親的肩膀:“阿姨,您女兒搶不過我的。”
說完之后,卻還不過癮,直接把沈母推向了深淵,沈母慘叫,她卻只覺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