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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已經(jīng)不在意了。
沈問音早已收集好暗處的錄像,那上面清晰地顯示了白書怡推她母親的全過程。
她足以憑借這個勝訴。
至于從前對她溫柔體貼的窮小子賀明厲,她再也不要了。
白書怡愿意要,就給她吧。
上訴之日,剛好也是她飛往米蘭設(shè)計學院的日子,她早已買好了機票。
就在這時,白書怡讓她去賀家別墅拿骨灰。
沈問音站在門口,身子單薄得顫了顫。
她從未踏足過這里。
她和賀明厲的家,是那個冬冷夏熱的出租屋,墻壁發(fā)霉,屋頂漏水,連熱水器都是壞的。
可賀明厲總是溫柔地抱著她,說:“等以后有錢了,我一定給你最好的。”
現(xiàn)在他有錢了。
可別墅里,全是白書怡的痕跡。
情侶漱口杯,成對的拖鞋,燭光晚餐的長桌上還擺著沒收拾的紅酒杯。
泳池邊,白書怡穿著睡裙,懶洋洋地靠在賀明厲身邊,而賀明厲,正溫柔地低頭看她。
地上是打開的珠寶盒,里面的珠寶每一件都昂貴極了。
“音音。”賀明厲連忙站起身,朝她走來,聲音還是那么溫柔。
“這些都是補給你的新婚禮物,喜歡嗎?”
沈問音沒說話。
就在這時,白書怡給她發(fā)的定時短信到了。
沈問音死死攥著手機。
無聲的視頻里,母親的骨灰被一點點融進首飾里。
那些金燦燦的項鏈,戒指,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