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我的聲音很平靜,“老地方見面。那個工地。”
掛斷電話,我立刻撥通了警方電話。
一個小時后,我站在那片廢墟上。
他來了。
蓬頭垢面,眼神渙散。
手里拖著一個瘦小的老婦人,刀子抵在她脖子上。
“聲明呢?”他遠遠地喊。
我舉起手中的紙。
“放了她,我給你。”
“先念!大聲念出來!”
我搖頭。
“陸澤,你還記得這里嗎?”我緩緩走近,“你弟弟就死在這下面。”
“別提陸川!”他的聲音尖銳起來。
我掏出那本日記。
“這批鋼材有問題,我檢測過數(shù)據(jù)。但主管不讓我上報。”我一字一句地讀著,“我擔心會出事,但我不敢反對哥哥。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陸澤的臉色瞬間蒼白。
“不要念了!”
“還有這一頁。”我翻開下一頁,“哥哥今天又加班了。我給他送夜宵,他很開心。他說等這個項目結(jié)束,要帶我去旅行。”
老婦人的哭聲更大了。
“我說不要念了!”陸澤的手在顫抖。
“最后一頁。”我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為了我放棄了很多。我要努力工作,不能讓哥哥失望。”
砰!
日記本掉在地上。
陸澤松開了老婦人,雙手抱頭。
“我殺了他我親手殺了他”
“對。”我走到他面前,“陸澤,你看看你都失去了什么?你為了一個愚蠢的女人,一份虛假的前途,殺死了唯一敬你愛你的弟弟,傷害了生你養(yǎng)你的父母,也毀掉了唯一真心愛過你的我。”